心房到五脏,全都毫无顾忌的缩了起来,同一时间,那种痛一下子冲到脑门心,脑浆里像被人扔了一串鞭炮,疼起来的时候,耳朵都快要失聪似的,根本不给他时间来抵抗这种疼痛。
不是不想抵抗,不是猝不及防,只是无论如何有准备,还是扛不住而已。
他只是扛不住而已。
这些天,他天天在这种反复的疼痛中煎熬过来,撑过来,今天晚上遇见韩启阳,门外他听到韩启阳说话时那痛感就已经袭了上来。
他是裴锦程啊!
他怎么可以皱眉头,怎么可以当着兄弟朋友的面皱起眉头,而且还是疼得皱起眉头。
韩启阳说那些话,她说是误会?
若他没有听她跟韩启阳说过,那么他会当那是一个误会,她抱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脖子,说“我爱你”。
那天在他买的岛上,她跟他说,“我发誓,我爱你!”
申璇的头发,申璇的脸,申璇的声音,申璇那些轻轻转转的吟哦,虽然偷拍的角度并不十分好,但他还是认出了她,听出了她的声音。
只有她的声音才会那样,胆小的时候,低低的压着自己的声带,不让声音肆无忌惮的飞出来。
他摇了摇头,松掉她一只肩膀,赶紧摁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