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青微微一哂,正要离去,刚好又有一位新生来报到。
这次来的真是个特困生。
小姑娘其实仔细看还是挺清秀的,只是大概因为营养不良,头发有些发黄,身体也偏干瘦。她一直紧紧抿着嘴唇,单薄的面相上多有几分倔强。
她们是母女两人一起来的,三色蛇皮口袋胡乱捆扎在一处,用扁担挑着。衣服很旧了,因为洗过多次而呈现白色,一看就是家境不宽裕。
一进门,那像是个贤惠农村妇女的母亲就向魏德淮低声哀求,“老师,我们家在村里借了一圈儿。学费也没凑齐,还差两千多,这能不能缓缓?”
京师大学堂一年的学费、住宿费及各项杂费都是一次交齐,总数是八千,应该不算太贵。但对于有些家徒四壁的贫困家庭来说,也是一笔短时间难以承担的意外支出。
段天青听到魏德淮低低嘀咕了一声,“又是一个穷鬼……”
他虽然好像压低了声音,但其实在场几人都能听到。段天青注意到那小姑娘的双手一下子攥紧,面色潮红,显然是感觉受到了侮辱。
要不是真的很想在京师大学堂上学,她大概转身就会走了吧?
又听魏德淮不耐烦地清了清喉咙,“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