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,有一个熟客已用高价将我的初/夜买下,就在今晚。
我曾是洛阳邹氏的女儿。如今是定州春熙楼的妓/子。
我曾有好多人服侍在左右。如今要用自己的身体服侍陌生的男人。
听说外面世道不好,今年你做皇帝,过几年就换成了他。可是霜娘说,无论谁当皇帝谁掌天下,那都是男人的事情。所以我们的春熙楼永不会关张——并且,越是乱的世道,越多人流离在外,越孤苦需要慰藉,我们的生意就越好。
有时想想,说得也不无道理呢。
这天傍晚,霜娘就派了几个雏儿来给我梳洗打扮。
在这个上下三层的春熙楼里,也是等级森严泾渭分明。层层往上不可逾越。
最上面的自然是春熙楼的主人霜娘。听说她当年在洛阳长安红极一时,一个富商买下她,悍妻却不准她进门。只能扫地出去。她银牙一咬,到定州用多年积攒的钱开了这春熙楼,自己做起了鸨儿。她三十上下,保养得宜,正是女人开得最灿烂的时候。因为在风月场中摔打惯了,嬉笑怒骂间自有那勾魂摄魄的风/流味道。
下一层是那些管家和打手,清一色男人,都是外面招来的游民。风月场少不得醉酒打闹争风吃醋,他们看家护院,也看着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