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一路追问下去。
“祖籍洛阳,我是建康人氏。”
“哦……永嘉南渡时过去的吧?你是汉人?”唉,他问得太多了。
“是。”我有些不耐。这些都毫无意义。难道他多了解一些我的前尘过往,,就能将我这几年来的、以及以后即将要罹受的苦难都消抹掉吗?
他察觉到我的窘迫和不悦,笑了一下,说:“我是鲜卑人,独孤信。”
“信?”真是个好名字。大丈夫无信不立。可见其父母的期望之高。
他说:“今天是我廿六生辰,是他们跟我闹着玩儿,非要帮我付钱拉我来这里。不过你别怕,你不愿意的话,我不会碰你。”
不碰我?哼,他以为他不碰我就有多高尚吗?不是他,自然就是别人。高尚在鄙贱之地是没有容身之处的。
我心里又生出一丝为难:“明天早上,霜娘会来查看……”
“落红?”他探询地看向我。
我羞赧,转过脸去。
我听到匕首出鞘的声音,回头一看,他已掀开织锦的红鲤被褥,割开自己的手指,滴了几滴血在那早已铺陈在床单上面的洁白的巾子上。然后他欣慰地回头看我,笑着说:“这下就不会怀疑了。”
我的心里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