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到肩上,起身说:“我也该走了。”
“公子还会再来吗?”我仰头看他,脱口而出。
话一出口,已自觉羞耻无地自容。
他不过是偶一慈悲,我却不能自拔了。我又凭什么问这样的话?连枕席都未与他侍奉,竟就妄想着他的流连。他难道不会认为我一心攀附从此难以脱身?
世间无情的男子,最憎恨便是女子的痴心纠缠,直恨不能远远绕过,不得沾身。
他们都喜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如此才可不误缠绵,又不误前程。
而我这样的人,又怎么有资格奢望他的流连?我怎么能不自量力地问出这样的话!
我低着头,手足无措抓紧了床单。
哪想他伸出手指,轻轻抚过我的脸庞,说:“我会再来。”
他的手指冰凉的。亦或是我的脸颊烧得太烫。
只是这一颗心沉沉一坠,又忽的飞起来了。砰砰乱撞着,要炸开一般疼得鲜活。
他走后,这屋子的温度随着他的离开忽的冷了下来。我默默坐在镜前,竟舍不得去将他梳过的头发盘上发髻。
不久,霜娘推门进来,也不说话,也不看我,直直走向床边,一手掀开已失却余温的被褥,见到那上面几点已经发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