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起来吧!”
又是一个晴天霹雳。我急急问:“霜阿姊呢?”
她年轻清秀的脸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,小脸通红,焦急又害怕:“霜阿姊正在楼下挡着和他们理论呢!可那些军士哪是讲理的,只怕霜阿姊也奈何不得!阿姊还是自己快想办法吧!”说完又提着裙子急急忙忙跑出去敲隔壁姐妹的门。
尔朱荣……就是害死了独孤公子的尔朱荣吗?我心慌意乱。一时间突发奇想,若是能见到他,伺机杀他,是不是能为独孤公子报仇?
不对,我又错了,我凭什么为他报仇?连个由头都没有。我有什么资格!
这世上,做任何事情,不都讲究个名正言顺,谈论个资格吗?便是我为他死了,也只落一个不自量力、痴心妄想的笑柄。
他们会笑,看这妓/子,也配为独孤郎报仇?
可是这十万火急的境况,我该往哪里去躲?
自戕。
这便是有资格了。
我还是完璧之身,独孤公子为我付了三个月的包办钱。我怎么能沦落到那些肮脏军士的手中任人凌/辱?这便是我的资格!
我起身往妆台的屉子里取出剪子。
此时在脑海中又想着独孤公子的面容。只是那一面,我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