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三天十一战,皆是败绩。
独孤公子的脸颊凹了下去,身上总有鲜血、灰尘和焦炭混合起来的呛人的气息,昔日明净的眼中有骇人的血丝。他总是来去匆匆,顾不得和我说上一句话。
这夜他回来,急匆匆对我说:“我要离开这里去别处,但这次不能带上你。”
“公子要去哪里?”我急切地拉住他。
他为难地一皱眉:“现在不能说。——我已将你托给黑獭了,他一会儿就来接你。”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,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平静,柔声说:“去收拾吧。”
语带愧疚,似是安慰。
我拉住他:“公子什么时候回来?”
你要去哪里?你何时回来?
这大概是一个女人一生中问得最多的话了吧。我忽然觉得心里冰冰地凉起来。
他说:“我会回来接你的。”
我害怕了,抓住他的手不肯放。闹别扭。
他不说归期,会不会一去不回?
他不说话,捧着我的脸低头看了良久,又吻我的唇,似是安慰。他的唇干裂了,冬夜里冰凉。
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,紧抱着他。铁甲隔住他的体温。从身到心皆是冰凉,不禁流下了眼泪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