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消息。
我进去的时候,他温了一壶酒,正在一个人喝。见到我,多摆一只酒杯,不说别的,只说:“天冷,来一起喝一杯。”
他脸上寻不见那惯常的笑,阴森森的,如一匹受了伤的狼。
我端起酒杯,嗫喏问:“公子他……”
“还没有消息。”他打断我,一口闷掉一杯。
他一定苦闷,都发泄在酒里。
这世上不如意的人太多,女人会哭,孩子会闹,可男人能怎样?喝酒,到喝醉了,晕晕乎乎,不省人事,便什么烦恼都抛下了——至少可以安稳睡一觉。
都是这世道!
我也将酒一口干下——
呛得几乎要流泪。
他这才露出笑意,似是乐见我出丑:“不会饮酒?”
我摇摇头,只觉得一团火从咽喉一直烧到胃里。嘴里辣辣的,脸上立刻烧起来。
他见了呵呵一笑:“一下就烧脸了。快把酒杯放下吧。”
我抬手擦掉唇角的酒渍,将手中酒杯放下。
他抬眼打量我,忽然说:“你穿着他的衣服挺好看。”
银白色的蜀锦棉袍,里面絮着上好的厚实的棉花,蜀锦的面上金丝绣大朵白莲,孤洁到骨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