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的愤怒:“小郎君你疯了吗?让金吾子发现了捉到御前去问罪!我家将军非打我板子不可!”
回到家中不久,宫里就传来消息,御前论功行赏,独孤公子任安南将军,赐爵爰德县侯。
二十六岁这年,他封侯了。
家里的仆从不待人吩咐就眉飞色舞地代他写家书,快马送往武川家中报喜。
在众人的欣喜雀跃中,我却感到一种置身事外的寂寞。
他的富贵于我何干?他青云直上,又与我何干?仆从幕僚指望着借他鸡犬升天;家中亲人指望着借他封妻荫子。
而我呢?我如此冷清,和这样的热闹格格不入。
可是我指望他什么?
我突然发现自己下了一个多么大的赌注。我根本不是他的任何人,他随便张一张嘴就可以将我的存在抹去。
我惟一的指望,就是他的心。
人心。
我不知死活地,不顾一切地,狂妄自大地,把自己扔在赌桌上。赌他一颗心。
赢,便赢一世;输,也是一世。
耳畔响起那日宇文泰说的话:给他做妾吧……过两年再为他生个孩子,你这一生也就有交代了。
我轻轻穿过家中的屋子,走廊,后院。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