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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洛阳到晋阳八百里路,我们三天到了。
行事机密,并未进城,独孤公子秘密到了城外贺拔岳的军中,跟他谈了大半夜,回来的时候面有喜色,说是基本事成了。
事情进行得很顺利,贺拔岳去和尔朱荣说手下还需要一个副将。选来选去,贺拔岳的目光落到了宇文泰身上。贺拔岳是尔朱荣的亲信,尔朱荣虽然有几分犹豫,但还是将宇文泰放到了贺拔岳麾下。
隔了两日,在贺拔岳营地的一个小帐里,我们见到了宇文泰。
宇文泰一进来,兄弟两个紧紧抱在一处。身上的铠甲碰得哗啦响。
劫后余生,还能重逢,实在是万幸。
不怕马革裹尸,就怕死于阴谋。
不清不楚,不明不白,日后史书也语焉不详,有负武人一生的磊落坦荡。
又见到一旁的我,宇文泰笑着说:“你还真是到哪里都要跟着他。”
独孤公子笑眯眯的。这是他的第二件喜事了——
“她同意嫁给我了。正要一起回乡去呢。”
宇文泰朗声笑:“期弥头殚精竭虑,从此也安心了。”
又想了想:“可惜我这当媒人的竟不能去喝一杯酒。”一眼望见帐中案几上半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