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什么不对,我从来都认为天下与我无关。
我伸手摸着颈下的菩提子,轻轻说:“若是尔朱氏真的得了天下,公子不会开心的。”
元氏如今是孱弱了些,可是,元氏的江山毕竟是鲜卑人的。若是落到那帮野蛮残暴的契胡人手上,一定会对鲜卑人大开杀戒。
而留在北方的其他族人,又会好到哪里。
到了八月炎夏中。一日午后我正困顿,倚在庭院的躺椅里小睡,忽然被外面一阵喧腾的声音吵醒,召来侍女问:“外面这是怎么了?跟过年似的。”
小侍女出门去打听,须臾又转回来,慌慌张张说:“彭武小将在外面等着娘子,要娘子立刻收拾东西。”
我噔地一下从躺椅上跳了起来——
变天了!
我急忙奔出去,见彭武一脸焦色等在外面:“怎么了?至尊他……?”
彭武一见我,立刻说:“至尊倒是无恙,死的是尔朱荣。可是娘子快些收拾东西和我们走。细的,路上再说!这洛阳已经片刻都待不得了!”
他跟着独孤公子多年,嗅觉比旁人灵敏得多。既是他说情况危急,那必是十分危急了。
我立刻回屋去换了身男装,又收拾了一些东西,便急急忙忙跟着那十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