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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碎的时代容不下过多的儿女情长。
回到洛阳之后不久,独孤公子接到贺拔胜的任命,要他立刻赶赴荆州,任新野镇将和新野郡守。
此时尔朱荣在晋阳独掌大权,眼线遍布洛阳,亲信在洛阳周围伺机而动;年轻而懦弱的皇帝在宫中胆战心惊,举步维艰。双方的矛盾已经一触即发。
洛阳城内连黄口小儿都知道,有人要窃国。
窃钩者诛,窃国者侯。亘古不变的道理。
因为形势不明,他带着部曲五百人先行去了,说到了那里稳住脚跟之后再尽快遣人来洛阳接我。
临行那日,我将他送至洛水边。又是仲秋时节,天色阴沉,大雾。河边的柳枝已经开始泛黄,绿尤不甘褪去,两相纠缠在不散的浓雾中。
我伸手折下一枝,插在他的马辔头上。已不是青色杨柳袅袅依依的季节,那半黄的柳枝干枯疲软地趴在他的辔头上,如行将垂死的老妪。
杨忠说:“转眼已经一年了。”
他是说我与独孤公子相遇之日。那晚杨忠也在那一众青年之中,掩面唏嘘的正是他。
他站在我的面前,两步远,看着我。目光那么温柔又怜爱,对我说:“别怕,我很快就遣人来接你。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