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一停。
我低头思忖了一下,问:“以徐娘子这样的身份,竟然甘心做妾?”
她掩口笑了:“妾当然是不够的。可是郡守大人已经娶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我不若先占住一个位置,将来再徐徐图之。”
竟存了这样的心思。
那些大家族里繁华锦绣的后院里,光鲜和睦的表面底下那些肮脏的事,尽是这种女人搅出来的。
我父亲也有一个妾室。在我母亲之前生下一个庶长子。她对我母亲还算恭敬,只是那时我还年幼,到底怎样,我也不得而知了。
我问:“为什么是他?”
她笑得更厉害,直笑得那薄薄的身子都颤了起来,笑够了,她静下脸来,直视着我:“那你又是为什么?你的目的难道和我有什么不同吗?”
我难道要同她细说在定州的那一夜夜心跳?难道要让她知道洛城的那些西下斜阳?难道要同她描述黄河岸边万马齐喑的惨况,和那晚一路伴他踏雪而来的铺陈在白雪之上的烛光?
我只笑不语。
徐氏见我不说话,大约是摸不清我哪里来的底气,她向前跨了半步,声音大了些:“你不过是凭着年轻美貌。可惜到现在,连妾位都没谋到。可见郡守大人对你也不过如此。你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