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如果顺利的话,我们应该就不会再回荆州了。”他抚着我的头发,眼中的焦虑逐渐隐去,取而代之的是湖泊一般透净的温柔:“你竟已经十八岁了……这些年跟着我辗转多地,辛苦你了。”
我的心被他的话融得软软的。他竟也会对我说,辛苦你了。我低头一笑,说:“是啊,从定州开始,我跟随公子已经四年了。”
他执起我的手说:“我晓得,这几年让你受了一些委屈。但我会尽力护着你,好不好?”
委屈,哪里有委屈。同心爱的男人朝夕与共,便是委屈,为他受的,也是甜蜜的。
我揉着他修长的手指,低着头轻轻说:“公子心里有我就好。”
历经数年,我已渐渐明白,女子、情爱,在他们的心里始终不会是在第一位的。他们要的东西太大,而情爱,只是他们用来填补心灵空白的良药。
所以只要心里有我就好。我卑微地想,只要心里有我,能记得爱我就好!
几天之后,我们到达了陇关。
可是我们来晚了。宇文泰已经悉数接管了贺拔岳的余部,并且完全掌控了下面的那些将领。无论老少,都对他心服口服,誓愿追随。
独孤公子倒也没有不快。同宇文泰三年未见,两人帐中置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