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哪里呢?”独孤公子又问。
“在夏州。原在武川的姬姚碧儿如今也在夏州,去岁刚生了个儿子。”他似是有些醉意涌上,只左右晃荡着手中空空的酒盏,百无聊赖。
独孤公子笑道:“这样的好消息,我不问你也不提。偷偷坐享着齐人之福。”
宇文泰嗤地一笑,不屑一顾:“女人家整日争风吃醋有什么意思。”说着他把目光瞥向我:“还是莫离好,我阿干只日日对着你一个,一心一意。你虽不是妻室,也胜似妻室了。”
不知为什么,说到这个话题,气氛忽然凝重起来。
我抬眼悄悄看他,见他眉上一道疤痕,切断了整齐的眉毛。细看去有些狰狞。
隔了几日,不知为何,本已决定要留在宇文泰军中的独孤公子突然改变了主意,带着我离开了。
我清楚地记得,那已是二月,本已开始转暖,可是那天,却纷纷扬扬下起了鹅毛大雪。
宇文泰独身为我们送行三十里。他未披斗篷,大雪落在他的头上肩上,待到停马话别,他已一头白霜。
仿佛一夜白发,就这么匆匆老去了。
他看着我们,神色郁郁不乐,说:“下次也不知何时再见了。”
独孤公子也勉强笑了一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