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地感到,有一个生命在我的身体里成长。
他们都说在肚子里便这般好动不安生,定是个男孩无疑。
有时夜里也不好好睡觉,生生将我踢醒。
独孤公子便轻轻摸着我的肚子说:“好孩子,让你阿母休息吧。她怀着你很辛苦的。”
神奇的是,每次他开口,孩子便安静下来。
果然是听得懂呢。
这日休沐,宇文泰邀了独孤公子去下棋。走了半日,独孤公子遣刘直回来接我,说是怕我在家闷坏了,趁秋高气爽,出去走走。
宇文泰此时已被进为大将军、雍州刺史,兼尚书令。才二十七岁而已,已位极人臣,富贵顶天。
也真是时事造人。宇文氏虽是鲜卑大姓,但当年名动六镇的是他的阿父宇文肱和两个阿兄,后来三兄洛生也颇有名望,唯他名不见经传,没于父兄威名之下。没想到,父兄都早早殳于乱世,而抓住时机走得最远的,竟然是他。
他的府邸是至尊钦赐新建,雕梁画栋,富丽堂皇。光是那朱红色的新漆大门和雕刻精细的门楣,恐怕整个长安就找不出别的官员能享用。大门下八级花岗岩台阶,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。
我轻笑着跟秋彤说:“好气派呀。”早不是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