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没有过这种表情,闪躲,心虚,愧疚。
他干了什么?
侧院是下人们住的地方,他去那里,做什么?
我的心兀自狂跳,跳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我觉得全身的血液忽而沸腾,忽而冰凉,直是连手臂都开始颤抖。
不行!我不能被蒙在鼓里!
我甩开他的手,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竟大步迈了进去。
唉,若不是那么倔,就好了。
女人好奇,小心眼,太认真,爱计较,觉得情爱必要交代分明,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如此方不负两人一世情真。
可是凡事要搞得那么明白做什么?
何不就让一个男人,骗一辈子,瞒一辈子?
总以为一辈子很长,熬不过一个骗局吗?
其实很快就过去了。
我闯进偏院,脚步快得竟连后面的独孤公子一时都没有赶上。
一排小矮房,间间房门紧闭,悄无声息。
唯有一间,房门半敞着。
我两步跨过去,一手推开门。
秋彤正坐在镜前梳妆。面含春色,眸中流光。
见我站在门口,她慌忙站起身行了个礼:“娘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