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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春/光正盛,日头每日暖暖的照得人乏。这几日总觉得身上倦怠,起来不多久就懒洋洋地又想去睡。管家说,不如出去走走。
便又扮了男装,独自出门去了。
上次从福应寺回来便真的和独孤公子说了将贺楼齐调回去了。他欢天喜地感恩不尽。
七尺儿郎,抱负远大,怎愿意长久追侍于石榴裙下。原也是应该。
身上绛红色的袍子还是那一年用独孤公子的衣服改的,已穿了多年。总觉得穿上了,他那晚的温柔就又覆在我身上。还是那个坐在一群青年中鹤立鸡群、沉默寡言的清俊男子。
终是爱他的,早入了骨血。
我漫无目的在街市上走着。人来车往,川流不息。有人在大声叫卖,有人在高谈阔论。满目繁华喧嚣。只我一人落魄憔悴。
没有他在,这大好春光也都空付了。
于是找了间酒馆,一个临街的位子,要了一壶酒,一个人慢慢喝着。
近两年间,渐渐的也能喝一些酒了。酒入愁肠,得三分好醉,便昏沉了,不记前尘,不盼将来。反得自在。
有时候置身事外地看着别人的热闹,也是一件趣事。看到街上那些走在一起的年轻男女,想起昔年在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