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,低垂着头,因为暴怒,他大口喘息,肩膀上下颤动。
像受了伤伏在暗处舔血的狼。
屋子里静静地沉默着,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。
度过窒息漫长的半刻,他低着声音说:“我是恨他……我恨他为了儿女情长,竟如此英雄气短。他是为了你……他念着你,不愿就死,宁愿担着这屈辱,再回来找你……”
我从不敢这样去揣测独孤公子的心思,我从不敢去想自己在他心中还能是什么位置。
可是宇文泰这样说。
我慢慢跪了下去,伸手匍在地上,往他脚边爬去。身上的纱裙擦着地面,发出好听的娑娑声。
他抬头,看着我,瞪着眼睛,一脸的讶异,以至于惊恐。
他一直看着我爬上那几级台阶,爬到他脚边,伸手抓住他的脚,低低说:“若丞相已恨到容不下他,那么,请丞相准我南去……”
“你要去找他?”他沙哑着声音,透着凉凉的悲意。
我低低地哭着,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他装饰繁复华贵的鞋子上。
他一个人在建康该是多么的寂寞。而我独自在长安,又有什么意义?
突如其来的变故,觉醒了封锁在心底的爱意。我一发不可收拾地,想要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