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哪里有问题,便宽慰父亲:“也许主上看在父亲平日里兢兢业业,有所感怀。”
他摇摇头:“主上就算是对爹有所体恤,你才回来几日,他又怎么知道呢?这事始终让为父觉得另有隐情啊。”
我一夜忐忑。到了第二日正午,果然有黄门宦者前来宣读诏书。全家上下封赏果然如父亲所说。那黄门宣完诏书,尖声细气地阴阴说道:“哪位是平乐君?”
我抬起头说:“妾正是。”
那黄门一笑,傲慢地说:“哟,现在可不能再自称‘妾’啦,要自称‘臣’。”
我不敢多言,只能行了个礼:“多谢大人指教。”
那黄门又一笑,阴阳怪气地说:“不敢当。日后还要靠平乐君多提携了。”
虽是满门封赏,但那黄门的态度却甚是傲慢。我抬眼见到跪在前方的父亲似是极度不安,却又不敢多话。
这时只见黄门又取出一封诏书,尖着嗓子念道:“宣——凌阳公、平乐君殿前侍驾——”
简单一句话,念完,他将诏书递给一旁的侍从,说:“凌阳公,平乐君,请随我一起入台城?吧。”
我和父亲分乘两辆马车往宫城而去。我忐忑不安,不知道这从天而降的殊荣是因何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