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垂目看着我,目光清冷:“你说。”
我咬牙说:“如果我不情愿,你不能碰我。一个指头都不行。”
哪知他冷冷一笑,轻启薄唇,说:“好。”
他直挺着修长伟岸的身躯,一手负于身后,另一只手向我伸出,只垂目看着我,不说话。
这是要我向他宣誓效忠了。
我愣愣地看着那只宽大的手,很瘦,手指修长,骨节突出,指甲修剪得很干净。同一般富贵的男子不同,手上没有任何饰品。
我颤抖着。
一旦接过这只手,就意味着我就要同如愿分别。从此天长岁远,白云苍狗,都与他两不相干。
只能伴在眼前这个男人左右,生则同衾,死亦同穴。
只能同宇文泰!
我滴下两滴眼泪,落在他的手背上。颤动着,沦落到地上。
依依跪在他面前,伸出双手,将他的手接住,合在手心里,说:“妾本丝萝……愿托乔木……”
心里如同被利刃割剜,疼得我紧咬下唇,只觉口中散开一丝淡淡的甜腥。
他的手在我手中轻轻一颤,伸手将我扶起来,眼中泛出温柔的光,无限满意无限爱怜地说:“回去准备吧。我在长安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