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也想去彼国见识一番。总好过一生守在这建康城里做井底之蛙。”
见识?在她的想象中,婚姻浪漫得像一场奇妙的探险一般吗?
我抬起眼,看着曦音那渴盼的眼神,轻轻说:“如今长安可不比汉时的恢弘,城中尽是夷狄,那些酒肆食馆里直到现在,还在半遮半掩地卖‘两脚羊’。曦音肯去么?”
一听到“两脚羊”三个字,妇人和女郎尽脸色一白,说不出话来。
我轻蔑一笑。这点胆量都没有,还奢求富贵。
哪知那妇人眼睛一转,又说:“我听说,这几年客居在建康的那个鲜卑人独孤信,我听说风度弘雅,又有治国之才。明音认识他吗?我听人家说他在北边的妻室已经亡故,近日主上又已经同意放他回长安了。”
她还有后手!
然而她这一说,触动我心底隐秘之痛。
我浅浅一笑,说:“我不认识他。”
妇人狡猾地一笑:“明音怎么会不认识他?他前阵子不是还曾上门来求娶过你?只是后来宇文泰又来求婚,主上下了旨,这才作罢的。”
揭人伤疤看人创痛是人人都爱干的事情。在这苦短人生里,看着别人的痛苦,才觉得有一些快意。
我如今真是一溃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