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勾引了她们对自己命运的感喟,也许只是应个景捧个场。那啜泣声是真是假,谁又知道?
阿姆?上来为我披上黑色的素纱罩衫,便扶着我上车了。
我手里捧着那只装着金马的沉香木盒,端坐在车里,不再回头。
走到城门口,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骏马的嘶鸣声。似是苍岚。
他终还是来送我了!
我连忙掀起车帘看。只见城门一侧,立着杨忠和贺楼齐、丘三。苍岚亦在他们身旁,不安地左右摆头,马蹄四下乱踏。
独不见他。
我忙扯开绢帕,咬破指尖。手指生疼,汩汩地冒血。我匆匆写几个字,让跟在车旁走着的侍婢眉生拿去。她攥着帕子脚不点地地去了,将帕子交给贺楼齐,未说话,又匆匆回来。
我看见贺楼齐展开那帕子看,脸上沉痛又不甘。
于谁,都是沉痛,又不甘。
难道宇文泰就甘吗?如果他甘心了,何必心心念念百般筹谋要娶我为妻。
彼时年少,两情缱绻,怎会想到今日在长安城外迎娶我的,会是另一个男子?
莫失莫忘,不离不弃。
聚散苦匆匆。只有那伤尽了心扉的血,溶着我郁郁的魂灵,留在雪白罗帕上,攥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