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到洞房。然后行了个礼,说:“恭喜两位新人。”
关上门出去了。
房间里静静无声。只有一对红烛在小几上跳动着火焰。
我们都沉默着。他在离我几尺远的地方站着,似是不知该如何进退。在这新婚之夜,他陡然由满腹心机的权臣,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少年郎。
半晌,他说:“我正在旁边为你建一座新的宅子。”
“聆音苑?”我看着他。
他一笑,似是高兴:“你听说了?”立刻欢喜得滔滔不绝,“我怕你想念故乡,所以整个聆音苑都是按照南边园林的风格建的。那些假山的嶙峋怪石,都是让人借道梁国,从太湖那里运过来的。也算是你的家乡之物。”
他如此兴高采烈,如同得了心爱之物的小孩子。——可不是心爱之物么?
同他的兴高采烈格格不入的,是我怎么都无法压抑住的感伤和落寞。只轻轻说:“你费心了。”
他意犹未尽,上前两步又说:“我还在麦积山为你开凿了一个新的洞室,如今已经造了几尊佛像了。认捐人是你。等佛像都造完了,再把你的像造进去,下面刻上你的名字,就写,宇文氏邹明音。留在洞里,千秋万世。”
认捐佛像是多大的功德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