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你的丈夫吗?宇文泰比你长十岁吧?你自己想一想,他从十岁开始就每天晚上梦到一个人,一直梦了十几年,在这茫茫人海里四处寻她,心心念念无法忘怀,又眼睁睁看着那个梦中人在别人怀中躺了十年,还要生生压抑着感情去成全。你从一生下来就牢牢抓住他的心了,我凭什么生气?明音,你公平一点吧,独孤信对你的爱就是爱,宇文泰对你的爱就不是爱吗?!”
说到最后,她霍地站起身来,怒目而对。
引得正在床边打扫的两个婢女急忙退了出去。
姚氏从未有如此激动的语气。她说这话时,仿佛她是宇文泰的影子,是他的魂灵。是他的欲言又止终于喷薄而出的另一面。
她是那么爱他。她爱他爱到了没有自己的立场,没有自己的感情。
她像一朵葵花,太阳在哪里,她就转身将自己迎向哪里。
我呆住,不知该以何言相对。
她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去。
始终这样直率,喜形皆露于色,不用费心揣度。
难怪宇文泰喜欢她。
刚过中午,宇文泰就回来了。大步走进来,直接往床上一躺,说:“困死了。我要睡一会儿。早上听着那班大臣争来争去,差点睡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