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合意的……”
她不欲于我虚伪下去,打断我说:“我听说独孤信快到长安了。”
心上如被重重一捶。
她满脸泛起一阵严肃,说:“明音,不是我不信你,但有些话,我想提醒你。如今你的夫君是当朝丞相。不要做有损宇文泰体面的事情。”
语带警告,不容妥协。
她一心扑在他身上,事事为他筹谋打量。
我垂眸,没有说话。突然间厌恶她。
女人对女人的逼害,尤其残酷。
她意有所指地一笑,说:“我听说他临行前,梁主问他,父母尚在东边,卿欲归何处?他说,臣无事二主。梁主很赞赏,赏赐他很多珍宝一路带回来。”
臣无事二主。
她真是奸恶,一再提醒我,我不过是个事了二主的臣。早已没有他的气节,早已没有他的信义。
天堑长河,日落黄沙。
我已不再是个爱情的忠臣。怎再配他?
不要做梦了。
正在这时,宇文泰大步进来。见我俩站在庭院里,问:“你们在说什么?怎么站在外面?”
姚氏瞬间变了一张脸,回头笑盈盈说:“明音正在抱怨今天没买到合意的布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