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这是他应得的。他在建康三年,梁主器重,多次要求他留下他均不肯,执意要求北还。这种忠诚,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。”
我的心这才柔柔落了下来,轻轻说:“谢谢你。”
他嗤地一笑:“你在为他谢我?”
我惊觉失言,慌忙闭嘴。
他缓缓说:“我同你讲过,只要他不公开反对我,我会尽一切所能成就他。我答应你的,都会做到。”
他在提醒我,我答应他的,也要老老实实一丝不苟地做到。
他毕竟还在为几天前的事情耿耿于怀。
见我不说话,他拉起我的手,将我拉到他身前,叹了口气说:“明音,那天我很生气。我又生气,又伤心。我宇文泰的妻子,竟然同别的男人在长安城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偷偷摸摸地幽会……我晓得很多事情很难改变。我无法阻止你心里还念着他,可是你不要再去见他了。”
我心里一阵抽痛。
别的男人?独孤公子竟已成了“别的男人”。他怎么会成了“别的男人”?
我心中一阵怅然。是的,如今,他已是“别的男人”。
时势迫人低头。宇文泰一面与我谈论情爱,一边将独孤公子的命运紧紧攥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