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剑伤。擦干净了血,又帮我涂上药膏。
他做得轻车熟路,一丝不苟。双目低垂着,心无旁骛。说:“在你身上留个我的记号。是不是?从此走到哪里都不会失散了。”
我看着他。我看着这个用最暴烈残忍的手段占有了我的男人。我恨自己的软弱和卑微,可是我对他竟再也生不出恨意。
脑子里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。
那香气氤氲的房间里,他坐在对门的位置。蚕眉凤目,有一张窄瘦的桀骜不驯的脸。大笑出声,又邪又怪,一身的少年轻狂。
他问我:“你叫莫离?莫失莫忘,不离不弃?”
啊,这句话竟是他先说的。
那时,我们大概谁都想不到,彼此会走到这里吧。
十年前,谁会想到,我们会以这样令人憎恶的面目面对彼此。
“再过十年,我还会在这里等他,你又会在哪里?且看吧。”
眼角一瞬间又湿又热。
这像一个诅咒。牢牢地套在我身上。
且看吧。
她没有等到十年。我也没有等到。
十年后,她已成一抔黄土。
而我。
难道一切都是注定?我们的命运,难道是被一种无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