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他们说话,我的心忽上忽下。上一次,他没有出兵去救他,逼得他弃城南奔。现在想来,以如今的兵力要首尾两顾都捉襟见肘,何况当时。原来他当年并不是故意见死不救。
晚上宇文泰躺在床上一直睡不安稳,辗转反侧,似是心烦意乱。我便起身取了扇子,轻轻给他扇着。片刻,他似是安稳了一些。忽然睁开眼问我:“你是不是想同我一起去瀍东?”
他的双眼看着我,在黑夜中分外清澈明亮。
我垂目不语。心弦乱颤,却不敢说。
他翻了个身,背对着我,闷闷地说:“想去就一起去吧。”
我还是没说话,又给他扇了两下风,他忽然心烦意乱地一挥手:“行了,别扇了。越扇越热!”
那团扇被他的手一打,啪地掉落在席上。
我的手悬在半空,突然间无所适从。他是那样的恼我。
我轻轻捡起纨扇,正要下床去——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跃而起,英气的眼睛紧紧盯着我。那眼神恁的复杂。没来由的愤怒,苦闷,看着我的眼睛,似想将我看破。
“你就这么紧张他?!”
我的心中有无限凄怆翻滚辗转。
紧张他?我原以为,这隐秘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