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着眼睛看他,心里翻滚的都是苦涩。
何以走到这一步?
我轻轻说:“公子,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他的嘴角扯起一丝苦涩冰冷的笑意,摇着头,低低说道:“别说了。别再说了。”
这时大夫跟着宇文泰匆匆进来,一见这情形,低头草草行了一礼,说:“骠骑将军也在这里啊。还是先请回避吧。在下要为夫人诊脉。”
如愿松开我,捡起地上的剑,成一个失败者,拖着剑,拖着步子,拖着他自己的灵魂,一步一步,走了出去。
我看着他走出去。他走一步,我心上一个洞,他走一步,我心上一个洞。
直到千疮百孔,再挽救不得。
这夜,除了风有些大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大夫给我把了脉,扎了几针,说:“夫人有些动了胎气。好在孩子已经保住了,还请夫人多多休息,不能再受颠簸。在下开几帖药,要给夫人按时服用。”
这夜狂风大作。我神思枯竭,软软倒在宇文泰的怀中。
他紧抱着我,坐在榻上,不说话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开口了,说:“知道自己有身孕为什么瞒着我?”
“放过他。”我轻轻说,“都是因为我。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