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宇文泰又将如愿派到荆州去了。
听她说,如愿在荆州收了一房妾室,写回来的家书中说,如今也有身孕了。
他已彻底放弃了我。
一桩桩事情,恍如隔世。仿佛只是一眨眼,我已经完全不认得这个世界。
我同他那么浓烈地相爱过——
真的相爱过吗?还是只是我的一场梦?
都失去了,细细碎碎地流失在时间里,翻找不回。
大统五年三月,春阳明媚,清风微凉。我在长安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。
宇文泰大约在东雍州事务繁忙。他写来的家书中说,近日和一名叫做苏绰的汉臣聊了很多国家之事,相谈甚欢,颇为投机。
一直到孩子满月他才向皇帝上书请求还朝长安。
他抱着孩子一脸的欢喜,不停地伸出手指去拨弄那粉嫩饱满的小脸颊。
站在一旁的眉生笑眯眯地说:“府里上下都说小公子长得像丞相。”
宇文泰仔细端详着那张粉粉的小脸,笑着摇头说:“不,像他阿娘更多,跟个瓷人儿似的。”
我说:“孩子还没有起名字。”
他放下孩子,对我说:“我早已想好了,叫觉吧。空生大觉中,如海一沤发。”他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