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说:“夫人,茹茹来犯,已渡河至夏州。丞相已召诸军屯于沙苑备战。夫人可要回长安去?”
我问:“如今的皇后不是茹茹的公主吗?为何茹茹还要来犯?”
尉迟术四下看了看,压低声音说:“属下听长安来的消息说,至尊有意接乙弗氏回宫,早已命她偷偷蓄发。夫人日日居于此地,当很清楚这件事情。如今朝廷内外都说,茹茹此次出兵就是因为至尊要接乙弗氏回宫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我失声说,“怎么可能为一个已经出家的女子而发兵打仗呢?”
尉迟术迟疑了一下,说:“至尊也是这样说。可是至尊也说,既然招致这样的议论,他亦无面目见屯于沙苑备战的众将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什么?”我想起乙弗氏的僧帽下那一头新长出的乌黑的头发,心里生出不祥之感。
“至尊已派出中常侍曹宠,带着手敕前来这里,要乙弗氏自尽。”
我呆立住,不知该如何反应。半晌,跌跌撞撞跑进去,一头伏在乙弗氏跟前。
乙弗氏诧异:“你怎么了?”
我抬起头,死死忍住要汹涌而下的泪水:“师父,你快点走吧。离开这里吧。”
她安详一笑:“曹宠已经快到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