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冠南渡的血泪教训太深刻了。人都是思念旧都的。”
他不屑地撇撇嘴:“我觉得萧衍那个老头子可是一点都不想念洛阳。”
我抱着他:“我有些想念洛阳了。”
他笑起来:“那简单。等我收复洛阳,让全城百姓列道迎你入城。”
又胡说八道!我忍不住白他一眼。
我们起身后不久,有侍从来报:“新上任秦州刺史得知丞相也在秦州,邀请丞相和夫人晚上去府上赏光家宴。”说着,递上一个帖子。
宇文泰接过帖子打开扫了一眼,合上冷笑道:“他倒消息灵通。连我们住在这里都打听得一清二楚。”
我问:“武都王要卸任回封地么?”
宇文泰看了我一眼,说:“他任秦州刺史本就是为了将乙弗氏迁来陇右,如今乙弗氏死了,让他回去吧。”
“新任刺史是谁?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他。”我说着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帖子。
打开帖子,映入眼帘的竟是那熟悉的字体,纵横飘逸,落纸云烟。
末尾盖着一方鲜红的私章。“独孤信白书”。
我的心跳骤然加速,手心里忽地浮起一层细细的汗,竟不知该用怎样的手势将那帖子合上,捏在手上,却又觉得烫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