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刚离开,便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走过来,对我说:“敢问刚才那两位小公子可是夫人至亲?”
我见他虽一身简陋粗袍,却颇有几分离尘出世、仙风道骨的味道,便说:“是我的两个儿子。”
那中年人又问:“敢问夫人一行可是那里出来的?”手往东边一指,直直地指向远处的宫城。
我连忙说:“先生误会了。怎么敢呢?我夫君是宇文泰。”
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哦——我说呢。这就不奇怪了。”
他说话有一句没一句,又好像疯疯癫癫。我倒是好奇起来,追问道:“先生是何意?”
他呵呵一笑,抬手拈了拈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,说:“府上的两位小公子都有至贵之相,只可恨……”
“可恨什么?”他话里有话,我不免心焦。
他说:“可恨寿数不足以称之。尤其——是较大的那个。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我身后的眉生怒喝出声,“丞相家的孩子也是你可以随口胡乱评论的?!”
那中年人对眉生完全不放在眼里,笑眯眯地继续说:“这也没什么奇怪。宇文泰杀戮太重,报应在儿孙身上也是天理。只怕,还不只是这两个孩子呢。真是枉费他在佛前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