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了。难怪当时独孤公子不高兴。
我轻声说:“我从前一直以为他们夫妻感情尚好。”
金罗撇了撇嘴,说:“阿父对仆兰氏也比对她好些。——仆兰氏就是阿父在荆州纳的姬。仆兰氏随阿父入陇之后,在家中被她排挤得可不少呢。还好仆兰氏有个儿子阿穆撑腰,不然,日子更难过。”
她似乎极不喜欢郭氏。
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我问。
“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。听绯月说,有一日她同阿父置气,阿父没有理她,她便说了一些难听的话,都是关于你的。说什么另攀高枝而去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。”
说到这里,金罗抬眼悄悄打量了一下我的表情,大概见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又接着说:“阿父大发雷霆,把书房都砸烂了,还扬言要将她遣归娘家。谁都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。郭氏这才怕了。后来阿父一直拒绝见她,她又惊又惧,大概也很伤感,便病倒了,不久就去世了。大夫说,是心病。”
“他如今这么大脾气了。”不禁喟叹人事多变。从前那般温柔沉稳,怎会对一个女子大发雷霆。郭氏也算不得罪大恶极,却白搭了一条性命进去。他何苦勃然大怒。何苦。
金罗也笑了:“在家脾气是不小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