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,旁人不知内容。但那夜之后,独孤公子继续留在了陇右,不再提还朝之事。
我总在偷偷思量,他为何突然如此强烈地要求还朝。
我已无法再得知他心里的想法。不由得苦笑,别说他,连宇文泰的想法,我都越来越不明白了。
有了三个儿子之后,宇文泰一直想要个女儿。可是经历了生邕儿的惨痛之后,大夫断言我再也不能生育了。
然而他还是待我无微不至的,捧若手中至珍。我曾暗示他若实在想要女儿,便纳个姬妾回来。他倒促狭地笑话我:“你这妒妇还容得下家里多个女人?我可不想整天为后宅吵闹而头疼。白白地英雄气短。”
我不悦:“好心容你娶个年轻的回来,好过日日对着我,看也看腻看烦了。你倒来笑话我。以后便是你想,我也不许了。”
他吃吃笑着抱住我:“放心,我永不想,就守着你了。我光喜欢善妒的女人,都三十多了还是这个样子没变。”
我以为日子可以这样一天天安宁又平淡地过下去。我最终可以和宇文泰一起看护着几个孩子,一起白头。
在陪同太子西巡之后,传报东线不稳,邺城那边似乎正在往边境调兵。于是宇文泰又带着我和孩子们举家迁屯到东雍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