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看,那便是高欢的长子率领的军队。”
毓儿遥遥一看,立刻扶剑说:“宇文泰的长子亦不会甘于人后!”
宇文泰哈哈一笑,说:“好!但愿如此。”
是夜,他悄悄对我说,颍川救不得了。
“那王将军……?”
大帐里一片寂静。只有油灯上微弱的烛火在不安地跳动着。仿佛宇文泰捉摸不定的心思。
“当年思政是高欢手下的大将,极受器重。太昌元年他就力劝孝武帝西奔入关,永熙二年孝武帝携其一同入关。至今整整十五年了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轻缓,如黑夜中茫茫海水起伏不定。
“他为人高洁,作战骁勇。从前每每自认不是我嫡系,内心不安。昔年我在同州大宴,他拔刀以掷卢为誓,向我表达忠心。当时情景,尤历历在目……游戏之事,又有几人敢以命相赌?”
宇文泰说的是前几年在同州的时候,他大宴朝臣,酒酣耳热之际便有人提议游戏。宇文泰便解下腰间的金带让大家掷骰子,先掷出五个黑色者可得金带。当时群臣都掷遍了也没人赢下金带。最后轮到王思政,他未像众人般嬉笑,而是面容严肃地对宇文泰说:“王思政羁旅归朝,蒙丞相以国士之遇相待,方愿尽心效命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