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又飘过去了。都和我无关。
是宫里传来的钟声。至尊崩了。
总算解脱了吧,大半生在宇文泰的掌控中,做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皇帝。
过了两日,来了一队禁军,一个黄门手持诏书。
皇太子元钦嗣位,宇文泰以冢宰总百揆,我亦随他被加授太师安定公夫人。
随后,那日在文正殿里见到的年轻女子冼儿按照礼节前来拜见,向我祝贺。
她年轻而妖娆,有着月亮般妩媚的脸庞,眉眼中都是青春带给她的无边的自信和喜悦。
小腹隆着,看样子已经有六个来月的身孕了。
这是姬夫人叱奴氏。原是李弼府中的舞姬。
听眉生说,有一日李弼宴请宇文泰,宇文泰酩酊大醉,夜宿李弼府上。第二日早晨便带了这女子同乘一辆马车回云阳宫了。
“那阵子,太师很不开心,大概李弼宴请他,本就有这样的目的。”眉生这样说。
他有新人在怀,而我只有萧索寂寥的庭院相伴。回首庭院如旧,风景依然,只我万念已灰。
叱奴氏走后不久,忽听到外面有欢脱的脚步声,眉生欢喜地说:“是觉公子和邕公子来了呀。”
觉儿的声音年轻而明亮:“家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