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伸手取下发簪递给眉生。
一头的长发垂落了。
正要举步进屋,门口响起一阵马蹄声。
眉生回头去看,自言自语道:“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外面?”
我的心却无端一跳。
未见门口的侍卫有什么动静,大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。
他还穿着白天的那身玄色绣金的上领袍,直直地站在外面。
我转过身来,面对着他。默默数着他的步伐,看他一步一步走过来。心在狂跳不止,骤然一缩,疼痛入骨。
他来到我面前。
如同做了一场说不清滋味的梦一般,一觉醒来,他还在我面前。
他伸手抚过我的脸,轻声问:“你怎么哭了?”
呀。不知何时,已经泪流满面了。
他一身的酒气直冲鼻子。想是来之前在哪里喝了很多酒。连眼神都不是很清醒了。没有锐气,只有迷离。
我抬手擦干眼泪:“你来做什么?”
他一笑:“我想你了,来看看你。”
我低头不语。
他又说:“上个月我亲自率锐骑三万度过金城河,直抵姑臧。吐谷浑震惧,遣使献物求和。前几日刚回来,便想着要来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