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生女都不知道。
正在这时,外面突然快步走进来一个人。我定睛一看,是宇文泰身边的近侍纥奚东。
觉儿一见他,说:“咦,纥奚东,你怎么来了?是阿父差你来的?”
纥奚东见了他温和又恭敬地一笑,说:“略阳郡公和邕公子也在啊?是太师来了,正在门口呢。”
说完看向我,恭敬地行了个礼说:“太师已经到门口了,夫人快出去迎接吧。”
难得这样大张旗鼓,郑重其事。
我的心还在乱跳,邕儿已经笑嘻嘻地拉住我的手往外走,边走边说:“阿父来看家家和妹妹了呢。前阵子阿父知道添了妹妹,可高兴呢,整日里同我们说话都是笑着的。”
走到庭院里,正看到他从门外踏进来。
他似乎胖了一些,腰粗了一圈,那合体的衣服下掩着的皮肉似乎已经开始松弛。经不住的流年飞逝,韶光可怜。
我不敢正眼看他,斜看着庭院花圃里那几朵正在盛开的红月季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看看咱们的女儿。”
他的声音开始沙哑,变得苍老。时间恶毒得连他的嗓音都没有放过。仿佛昨天还是花楼席间笑得前俯后仰的俊朗少年,只一眨眼,逝者如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