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将我扶上马车。正要落下车帘,他突然又说:“大司马他……他没事,至尊念他至孝,当年又是只身追随孝武入关,便赦免了他的罪,还追封了他的父亲为司空公,母亲为常山郡君。阿父也未就此事多说什么。今年春天至尊念独孤信多年独守陇右,已召他还朝了。”
我诧异地看着他,觉得突然不认识他了。他何以会告诉我如愿的事情?他不是自小就很讨厌他吗?
见我看着他,毓儿不由有些慌乱,说:“近些年,我……我渐渐懂了一些事情。”
我顿时心下了然,微微笑了笑,又有些赧然。怎么竟会被一个晚辈同情起当年错乱的情事。
我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,轻声说:“这是我们上一代的事情,与你和金罗都无关系。你只须记得,你是宇文泰的儿子。”
他那年轻的脸上稚气未脱,显出一丝困惑,却很快掩去心事,也笑了一下,恭敬地垂手说:“毓儿明白了。”
见他有些拘束,我又问:“你阿父最近如何?身体可好么?”
毓儿说:“阿父一向精力旺盛的。最近忙着伐蜀的事情。”
“伐蜀?”蜀地与中原一向隔绝,又地势险峻,易守难攻。他如何突然要伐蜀?
毓儿说:“阿母是建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