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回去睡觉吧。我同你阿母也要休息了。”
邕儿笑嘻嘻贴在我耳边说:“阿父争不过我就赶我走。”
我摸了摸他的头:“好了,去吧。”
他朝着宇文泰又行了个礼,恭敬说:“阿父好生养伤,儿子明日再来探望。”
看着他走远了,宇文泰无奈地笑,却也无比欢喜,说:“几个儿子里,祢罗突最得我心。我不会看错,将来成我志向者,必是此子。”
可随即又有些担心:“只是他天资太高,我担心他年纪轻轻就过于引人注目。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啊。”
我猛的想起几年前那个在福应寺在叫做史元华的人所说的疯话。
有至贵之相,可惜寿数不足以称之。
今日想来,一阵心惊胆寒。然而这却是我最无能为力的。
在他身边依依躺下。他用未受伤的那只手臂揽着我,又说:“有件事要告诉你。我已给陀罗尼订了婚事。本想着该同你这个做阿母的商量,可是一直也没有得空去那边找你。”
觉儿十四岁了。
“是谁家的女孩?”我问。
“晋安公主元胡摩。”
“你要觉儿去适公主?”我有些不快。晋安公主是先帝的第五女,当今至尊的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