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坐不了这正房的主母之位。”
刘妈妈,水仙面色骤变,异口同声唤道:“夫人!”
崔氏脸上浮现薄薄的哀色,泪盈眼眶。
“我这病不过是熬日子罢了。你们也不必哀伤,都是命。”
崔氏霍然抬头,语调一转,眼中迸发出凌厉的光芒。
“既然他们都盼着我死,我如何能不趁了他们的心?只是这高府夫人的位置,想坐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……
高府西北角一处僻静的院落,竹影深深。
正房堂屋内,烛火高照,亮如白日。
一中年男子恭敬的垂手而立,一身天青色长袍,一条金丝玉带系在腰间,显得男子身段修长,面若冠玉。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。
“则诚,你媳妇的病,黄太医如何说?”
高则诚眸色一暗,如实道:“回父亲,黄太医说如能熬得过今冬,许还能再拖些时日。”
高明一身粗布衣裳,堂上独坐,似闻未闻,仿若入定,然一双眼睛异常清亮。
高明今年五十有五,在莘国相位上一坐便是二十年,可谓位高权重。几年前激流勇退,让位于儿子高则诚,如今已闲赋在家多年。
许久,高明抚着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