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,上回我给了她一千两的银票!”
“师弟,你且睁眼瞧瞧。你那方砚台值多少银子再说。我这支玉簪子,最少八百两!”
“这么说,她又是一路走回来的?”
“我问了。她说雇了辆车,坐到半路嫌头晕。便下来走了一段。我看多半是身上的银子只够付一半的车钱。这丫头,几吊钱跟人算计半天,大把大把银票却舍得往外掏,你说她是不是个傻的?”
林南等了半晌,见门口的人没有动静,忍不住用眼睛去瞧,早已空空如也。
再看时,一人一狗去而复返。
林北默默地走到床边,掀起被子一角。
“我来吧!”
林南把手里的鞋子递给她,细心地替林西把脚底的水泡挑穿,再洒上些药,仔细端详了半天才把被子盖上。
“瞧,连这都弄不醒她,必是累坏了。我真不明白师傅,好好的非要让她到高府做什么丫鬟,还要做满五年。小师妹从小身子就弱,哪经得起折腾!师傅也……忒狠心了些!这半年的药丸,你都替她配好了?”
林北并不说话,只默默地朝床上看去。
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,白玉般的脸半埋在被子里,黑发如墨汁晕染开来,无声无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