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眉梢。羊皮小靴轻轻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,粉色的绣帕轻掖嘴角,冷冷一笑。
“何秋玉,我与你近无冤,远无仇,入府这些年,以姐妹相称,也算和气。如今你使这下作手段,用在我儿身上,我倒想问一句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“良心?”
温柔如旧的淡笑,白晳如常的面庞,不知为何隐隐散发出可怕的凛然气势,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徐徐现出冽目的光华。
“良心是个什么东西?可以吃吗?可以让我八抬大轿,光明正大的抬进这高府,坐上正房夫人的位置?”
朱寻雁显然未料到一向温柔似水的何姨娘居然讲出如此刻薄的话来,不由得顿住了,回过神,怒不要遏骂道:“你个贱人,心狠手辣,想坐上正房夫人的位置,门都没有,老爷早就看穿你了。”
何秋玉上前两步,死死地盯着朱寻雁娇美的面庞,一字一句道:“你当我和你一样不要脸哪?堂堂何府嫡出的小姐,居然上竿子到高府来做妾,不知道咱们俩个谁更贱一些?”
“你!”
朱寻雁被人拿了短处,不由气结。
“我喜欢老爷,我愿意为他做妾,又怎么样?”
何秋玉脸色突然,双目狞戾:“你以为你喜欢老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