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如何不能冷了心性。
高鸢尾眼眸静静垂下,想着白日里那些刺痛人心的话,不由泪如雨下。
母亲啊母亲,你生了我,却从不爱我,从不护我,何苦生我?何苦生我?
……
高则诚目光落在那抹淡雅之人身上,微微低头,柔声道:“听说今日府中出了些事情?”
夏茵柔放下手中经卷,凤目无可奈何的上扬道:“老爷的消息……真是灵通。”
高则诚挥了挥手,丫鬟们颇有眼色的走了出去,正阳尤不放心,回首看了几眼,方才轻轻把门带上。
夏茵柔起身,替高则诚脱去衣裳,翦水双瞳清澈的望向男人。
“老爷,那五凤朝阳珠,是我让正阳特意换下的。鸢尾这孩子,自打落地,我便把她冷在一旁,这些年,虽说锦衣玉食,到底……我回回看她,心底总有针刺,总想着弥补一二,所以做下这等蠢事。老爷,是我厚此薄彼,没有一碗水端平,让府里四位姑娘生了嫌隙,你……责罚我吧!”
高则诚深邃的眼睛闪过浮光。
记忆中,她很少这般轻声细语的与他说话,刚成婚时,她不是冷言冷语,便是冲他大喊大叫,顾盼生姿的明眸闪着复杂而深沉的光芒,说不出的动人心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