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她如何,我有眼睛看得见。你心里在想什么,我也一清二楚。你我夫妻这些年。我素来不管内宅的事,只是有些事想瞒,却也瞒不住。我李家珠宝起家,库房里那些个好东西,去了哪里,你心里应该清楚,老家二的为什么变成这样,你心里也应该很清楚。不说,是顾着彼此的脸面。”
钱氏连连后退,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,脸上一片苍白之色。
李英杰缓了厉色,柔柔道:“你娘家的事,我统统可以应下,从望的婚事,我也可以松口,旁的事,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,只求一点,待这个孩子好一些,她这十几年吃了很多苦,是我对不住她!”
如在冰里浸着,在火里烤着,钱氏浑身轻颤,不敢再去瞧男人的眼睛。原来他什么都知道,只是不说。
许久,她长长的叹出口气,一语双关道:“老爷放心,妾身以后,再不敢了!”
……
一记脆响,上好的白玉瓷碗应声而碎,钱氏站在碎片中央,胸脯一鼓一鼓,显然正在气头上。
顾二家的听得声响,忙进来劝道:“老爷前脚刚出院门,夫人后脚便打东西,让老爷听见了,又有口舌。”
钱氏银牙暗咬,面色狰狞,憋了半天骂了句:“老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