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呵呵笑了,“你娘家兄弟给你争气,这就是最大的福泽!”
年氏垂首微笑道:“都是皇上垂怜。”
太后听了,却突然长长哀声叹了口气:“其实哀家也算不得什么福泽深厚!虽说如今贵为皇太后,人人都只当哀家是皇帝的亲娘,必然事事如意。可旁人哪儿晓得,哀家所求,不过是两个儿子能够兄友弟恭罢了!”
一听“兄友弟恭”四字,年氏顿时明白了太后的所求,饶了这么大个弯子,太后为的原来是被发配守灵的恂郡王啊!年氏暗知不妙,便也不敢接太后的话茬子了。于是低头瞅着自己花盆底鞋鞋尖儿上嵌着的南珠。
太后又继续道:“哀家虽然不了解朝堂,却也知道,必然是有小人进了谗言,才让皇帝如此苛待自己的亲弟弟!”
说到此,太后面孔严肃了几分:“朝中有小人蒙蔽圣听!哀家身为皇帝的生母,便不能坐视不理了!!年氏,你可愿帮哀家?”
年氏听了,忙站起身来,垂首小心翼翼地道:“臣妾是后宫嫔妃,不敢干政。”
太后笑了:“你误会哀家的意思了!哀家又怎么会叫你去干政呢?”
听太后如此说,年氏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可太后接下来的话,又重新叫她紧张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