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排儿臂粗细的牛油蜡烛熊熊燃烧,将偌大的大殿照的灯火通明,但一丝丝阴冷的感觉仍旧从四周蜂涌而来,渚莨绸轻轻的趴伏在大殿之下,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足足一个时辰,但是他一动也不敢动,甚至他连头都不敢抬
从私募府回来做完李云吩咐的事情以后,他就在等着李云的询问,直到李云进入大殿他就准备将事情的始末解释清楚,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但是李云进来后,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,他便更不敢开口说话了,几次试图开口说话,那咽喉却好似干枯的河床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响,他就只好继续跪在这里,似乎这样能够减轻自己内心之中的罪恶一般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渚莨绸的身体已经僵硬,久到他已经感觉不倒膝盖的疼痛,大殿之中依旧没有一点声响,那盘踞在大殿之上的李云便好似一只潜伏在暗之中的凶兽一般,随时可能吞噬他的生命
拂过的清风,大殿之中的烛光,一切的一切对于渚莨绸来说都好似不存在了一般,他貌似身处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,除了暗就只有暗,寂静的令人发慌
渚莨绸开始胡思乱想,他以前在刑律殿不过就是一个杂役而已,甚至在杂役之中都是最为下等的存在,只因为他是一个跛子,每日遭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