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轻声说道,她伸手捏住了案几上红梅的花瓣,“梅枝晃动,暗香幽浮,苏伯以为,是梅的错,风的错,还是那抹香的错?”
苏之礼端着茶杯,眉头微皱。
“风会以为,是梅的错,梅会以为是香的错,但那香是本来就存在的,它又要如何避免自己的错呢?”
花锦程将茶壶从小炉上拎了下来,将茶杯里已经冷却的茶水浇在了炭火之上。
嗤嗤的声响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,外面雪花悄然飘落,很快便连成了一片,不过就是一盏茶的时间,外面的景色便又重新变成了一派银装素裹的冷雅之态。
暖炉烧的通红,苏之礼跟林浩山的额头上都已经见了汗,花锦程的手中却还抱着暖炉。
“雪停了。”
花锦程侧眸看向了外面,“这一场雪下的可真大。”
“是啊,又不知有多少的地方要遭灾了。”苏之礼叹了一口气,“石斛,你若在朝中,这赈灾的事儿,老夫也能放心一二。”
“圣上没有杀下官,已经是格外开恩了。”林浩山苦笑,“是石斛辜负了恩师的期望。”
“当年那事儿”苏之礼沉默了片刻,然后道,“锦程丫头可想入济安?”
“再等等吧。”花锦程道,如果可